夏延和山

我们只是,好久不见

【瓶邪】#民国#军官瓶X军官邪 《几生修得到梅花》2

 
   张海客和王凯旋见张起灵来了,两人频率一致的向吴邪挤眉弄眼了一番然后出了门。

  张起灵走了过去,就这样静静的站在床边看着吴邪。吴邪倒也不怵,打了个哈哈笑着说“这回大爷我英勇吧?”

  张起灵抿了抿嘴,“下次不许再这样。”

  “知道,知道...要听张军长指挥。不能轻易暴露腰腹给敌方,狠打狠准...”吴邪半撑在床上摇头晃脑,学着他们当初宣誓道。

  张起灵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,摸了摸他绷带上的头发,“万事小心,好好养伤。”

 

黎簇越想越不对,忽然他开始快步向他的住所奔去。如果真的如他所想,那这小哥真是太蹊跷了。

  他在自己为数不多的衣物中翻出了那张照片,他还记得是一次日本人搜身的时候,吴邪抱着他塞在他怀里要他藏好。只是他一直忘了还给吴邪,或许吴邪也没有记起自己曾经在慌乱中有过这样的举动。
 
发黄的老照片上印了个青年模样的军官。面目冷峻,单唇微敛,眼如梅瓣修长又反射着锋利的光;节骨分明的手指扣着一顶大檐帽别在腰侧;身上着的不知是当时哪个军的制服。

  屋里的光线有些晦暗,黎簇眯起眼看,只见得那军官胸标边框是朱红色的,但胸标上的内容却是不翼而飞;肩章上印有一块蓝色的秋叶海棠形中国地图,地图中间书有白色的“叁”字。

  黎簇只觉得照片上这人有十二分眼熟可偏偏又想不起来是谁,约莫是当年吴邪带他避难过来路上碰见的某位军官。这人或许是以照片加亲书为凭保他们过关口。

  但话说回来,如果黎簇记得明白,这军官跟这几月造访吴邪的小哥长得可是如孪生兄弟一般。

  黎簇摇了摇头,拍了自己一把,自顾自道“你是怎么了啊,胡思乱想。”

  而让黎簇再一次怀疑自己的,是隔周的给吴邪送茶。

  那小哥这次没按惯例隔月来,可黎簇前脚踏进门就给定住了。那小哥这次换了身衣裳,不再是那朴素的青布衣衫。

  他看起来和黎簇看到的照片上的人的打扮,别无一二。

  黎簇不禁脱口而出,“军爷.......”

  黎簇还没反应过来,可想着想着后背就泛起了一股凉意:哪个军官现在还会是青年模样?哪个国民党的军官现在还敢穿着军装招摇过市?
 
黎簇猛一抬头,只见那人丝毫没有注意到他似的,而是一直专注的盯着吴邪。

  “东...家,东家。”黎簇实在忍不住,叫了吴邪两声。

  “何事。”这回吴邪懒洋洋的从躺椅上起了身。

  “您有客人来了?”

  “客人?”吴邪自嘲的笑了声“谁能找到这里,黎簇?”

  “那.....”黎簇还是满腹疑惑的住了口。不管这人是谁,也不是他问得了的事。但吴邪好像和上次一样未曾注意到那人的存在。

 

“你今年多大了?”沉默了一会儿,吴邪忽然问他道。

  “二十二。”

  “我接过你的时候,你才两岁。这么算来我已经有二十年没见过他了。”

  黎簇往回走的时候拼命的在脑海里搜索与那军官有关的片段,可无奈年岁悠远。他只模模糊糊的记着有几个士兵捡了自己,后来给托付给了吴邪。吴邪带他南下之前去了当地驻扎的一支队伍,那个队伍里的兵士仿佛衣袖上也是清一色的“秋叶海棠”。

  他之所以记得,是因为他那时老是眼巴巴的望着那“秋叶海棠”。一个胖子逗他,吴邪在一旁起哄道“小孩儿,你以后也可以来叁拾柒军。这支军队可是战无不胜......”
 

  清晨的雾气渐渐散开,岭南今日的模样如此安娴宁静。再不似回头,黎簇永远不会忘记自己被吴邪牵着躲过了枪雨弹林,封了的城都成了废墟。到处洒满了残肢败体,有些摔在地上还剩了一口气的,肉絮在黑色的空气中微微涌动。那还飘着硝烟的天上又是飞机掠过,吴邪捂住了他的耳朵。

  但却捂不住他那已盛满厚重的灰色和梅瓣般殷红的眼睛。

  黎簇不愿再想了,他一如既往的甩甩头,快步走到别院准备中午的吃食。门外是十万大山,广远,寥廓,深邃,天幕中飘荡着如丝的炊烟。

  吴邪就一直坐在躺椅上,十指交叉抵在下额。书信自1940寄起,多久没来信了?十四年了吧。他想着。
 
当初硬要他走的时候,张起灵与他约好,自当以书信为证。他一边想一边又走回了屋里去。空荡荡的屋子里还是老摆设,只是这次桌上多了点吴邪觉得奇怪的东西。
 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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